金鹧鸪分节阅读 6

奶油蒸酥 / 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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绥绥愣了愣,怀疑自己没说清楚:“师叔您老家听仔可是走的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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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,途渺渺,是福是祸尚可知。牵涉其中,才是为好。”

“哎哟哟,有家可回,还好吗!师叔真会替。”绥绥顾,撇撇,“爹爹是天王老子,在咱们这荒山岭,强龙地头蛇,还有些自在,等回了天子就有爹爹兄护着了,横行霸,谁敢惹?”

小师叔无奈:“皇城若是这样的境,贞贤太子又怎会于自戕。”

“也许——”

绥绥认真想起理由,小师叔却俯发垂,绸缎帘子似的阻隔开了们与外面的声,像说悄悄话。

的声音也很:“梁国祚八十载,代代天子生自五姓七望,李家名义坐拥江山万里,只怕半都与世族共享。唯有贞贤太子,生只是五品史之女,现在,了。而魏王,是宫娥的子。”

没有这样的话。

什么门阀,王权,江山,是从未窥见的李重骏的另面。懂,只隐约听,陛回京别有用意。

莫名想起了传圣旨的那个夜晚,李重骏在灯烧掉信笺,灯烛惶惶,晦暗郁的神

又想,小师叔说得这样隐晦,定是觉得能听懂,可真的懂,太丢了。于是点了点头,决定先转开话头:“小师叔怎么忽然和说这个?”

小师叔叹了气,又眯眼笑了起:“错,替说说话罢了。说,的心意,也许永远会知了。”

这话怎么听怎么吉利。也没办法辩驳两本就是逢场作戏,戏演完了,自然拆伙,只好言语。

完了忽然觉得对,又问:“嗳?这些事,小师叔又是怎么知————”

语未了,忽然被刮了,原是小师叔给抹了胭脂油彩,痕浓浓的

稽有多稽。

“师叔!”绥绥气咻咻理论,小师叔却早已拂袖离去。那头发也用什么洗的,股子浓郁的兰麝气,还有那似有似无的淡巴菰气息,在绥绥肩头,经久散。

忽然觉得李重骏至少还有个好

怎么用却有种清清的气息,像松柏木,比还好闻。

绥绥听了通云里雾里的讲说,又被这迷,整个裂。可等了场才发觉,自己的脑子何止可以裂——连炸也在话

第六章 巧遇

西北的南曲也沾点梆子味,锣鼓劈头盖脸地敲着,响声特别

这折是《断桥》,漫金山之蛇青蛇重遇许仙,负心汉还好意思装可怜,气得小青

戏台许仙随场,咿咿呀呀段剖,绥绥走神,瞥向阑外,正见对面廊桥走两个男子。

离得远,天又黑,都看清面目,只其中个鹤氅打扮,想必就是方才去的太守公子。

能让太守公子自相的,也只有那姗姗迟的贵客。

绥绥没放在心,扬手把抛,翻着跟头去接,赢得好声片。稳稳落在地,正得意扬扬,头就看见小厮打着灯笼,引那两

灯笼罩着纱网子,灯影昏昏,映的青襕袍,玉带,玉带排银钮子。

说是贵客呢,瞧那眉那眼,怎么面如冠玉,怎么清俊潇洒,怎么怎么

怎么是李重骏

是吃席去了吗?

吃席吃席就是这个席!

绥绥飞魄散,差点背气去,稳,倚在了旁的“蛇姐姐”小师叔。小师叔正声并茂骂许仙呢,扫了眼,也微微僵住了。

今晚请的是谁。

今天到底是什么门的黄绥绥无语泪千行,只能祈祷自己得像鬼样,李重骏认

可等和众,落了座,面端茶盏面抬起眼,脸顿时五彩斑斓。

绥绥离得远,看的眼角,太守公子却收眼底,瞧瞧台,又瞧瞧,瞧得头雾

太守公子虽然也是了名的二世祖,倒从沾女,没事就好打个马在喝酒的那堆里,因此也没见李重骏那位传说中的“妾”。

问:“九郎君喜欢这戏吗?”

这位公子是个直脾气,也暗中告知,径自扬声张罗:“罢罢罢,别演了,这个好。把戏单子拿们再看看。”

常听戏,中途打断是忌,声鼓声忽然落了去,所有都看了

忽然的安静里,小师叔顿了顿,也收敛了袖,戏台与贵告罪。

虽然是凉州最的名旦,可在官府公子面,也只有低头的份,更别提对着李重骏了。

们说这好,就得赔礼。

绥绥知自己拖累了小师叔,已,可也管了这么多了,默默往退,随时准备开溜。

谁知这时,李重骏从齿间两个字,

必。”

似乎已经从惊讶里走了,放茶盏,随手从瓷盘里拿了个苹婆,斜倚在那个专门给的宽敞:“唱得错,接着唱,这底是什么?”

茶楼的管事忙凑:“是《西楼会》。”

“唔,那个倒罢了。就喜欢听这,就把《蛇传》全本都演完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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